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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張發表】翻轉教室

  我主張,沒做好十足準備,翻轉教室往往會成為翻船教室。         翻轉教室(Flipped Classroom)是近代興起的教學方法,把傳統的老師講課、學生回家寫作業,倒過來變成學生回家先看課程影片,上課再討論、練習等等。讓學習更有彈性,以學生為中心,每個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步調完成進度,老師則是作為引導者的角色。   出發點固然好,但根據我自己和身邊同學的經驗,翻轉教室的體驗常比傳統教學更差,而常見的抱怨像是回家花大把時間看影片,課堂上的活動沒什麼意義等等。尤其當老師講課並不是特別生動,面對螢幕也沒有反饋,學生就會快轉教學影片,或一邊做其他的事。而且在沒有觀察者的情境下,摸魚更沒有罪惡感。然而,就算自認能一心多用,實際上人多工處理的能力並不太好,這麼做很可能會漏掉東西,反而要再倒帶回去聽,浪費更多時間,也可能就直接讓影片播過去了,忽略資訊而不自知。更別提因為沒時間、忘記,或根本就不想看,而完全沒看教學影片。   設計課程的時候應該要想,翻轉教室是為了什麼,才不會只流於形式。如果希望學生能自學,那是否考量了學生的學習動機?如果只是因為必修才修課,那能確保學生回家有動機去學習完進度,好讓課堂活動可以順利進行?教學影片會不會只是另一種形式的老師對學生單方面教學?課堂上的活動會讓學生覺得有價值嗎?   以認知負荷理論來看學習歷程,會造成學習者認知系統的心智負荷來源有三個。一是內在認知負荷,取決於教材本身難度和學習者的先備經驗。二是外在認知負荷,受教法、教材呈現方式的影響。翻轉教室是學生比較不熟悉的教學法,就算其他方面都跟傳統教學一樣好,光是熟悉不同的教學法就比較耗心力了,自然也不討好。最後,增生認知負荷,是透過適當的教學設計,增進學習成效。對應到翻轉教室,就是老師為了加深加廣學習,設計的學習單、師生或同儕間互動等等。但是這一塊可能師生雙方會有認知落差,老師覺得設計這些活動很好,但學生卻不明白其意義。   當然翻轉教室並不是只有失敗的案例,台灣也有人致力推廣翻轉教室,像台大電機葉教授、中山女中張老師,成效也很好。國外的線上教學平台Coursera、國內的遊戲化學習平台 PaGamO,都是這個理念。所以說翻轉教室可不可行,我認為當然可行,但要是老師沒有準備好,或設計不良就實行了,變成折磨師生雙方。翻轉教學的前置作業要花老師很多時間精力,比傳統教學有過之而

【文章分享】學會對於精神鑑定的聲明

原文: 台灣司法精神醫學會與台灣精神醫學會針對近日數起與精神鑑定有關的重大刑案判決之聯合聲明   關於精神障礙者的法律議題,只要有相關案件的判決結果出爐,通常都會在網路和媒體掀起一波熱議。去年火紅的台劇「我們與惡的距離」中,也描繪了對於殺人犯和精神障礙者不同立場的看法。戲裡可能可以給予角色一些相對圓滿的後續發展,然而,換到現實中就不一定了。   鐵路警察遭刺身亡一案,兇嫌是一位思覺失調的患者。審判過程有考量到犯案過程涉及病情發作,4月30日一審被判無罪 [1] 。不滿判決結果的聲浪出現,再加上之前也有類似案件,許多相關領域的人發文表態或討論 [2] ,而台灣司法精神醫學會和台灣精神醫學會也對於這些事件發表了聯合聲明。         醫界在這之中負責判斷當事人是否罹患精神疾病,以及病情跟案情的關聯,也就是精神鑑定的部分。此篇聲明文中澄清了幾點精神鑑定可能被誤解的迷思: 精神鑑定有其限性與不確定性,換言之,它不是萬能且百分百準確的。 裁判權在於法院,不在司法精神鑑定專家,法院不是只根據精神鑑定結果進行裁判。 再來,鑑定的目的「首重協助法院依據法律規定實踐司法正義,而非考量鑑定結果是否符合任何一方當事人或訴訟外人士之期待。」 除了依法進行審判,預防和犯罪後的因應也是重要課題。精神疾病的症狀經常無關犯罪,然而若是將精神疾病貼上負面標籤、汙名化,導致病友不就醫,反而可能引發問題,期待台灣在關注安全議題之餘也能在精神健康方面有優秀表現。         雖然字數好像有點超過原意的「短文」介紹,但還是再說一點我的看法作為收尾吧。台灣司法精神醫學會2017年才成立,可以看出這塊領域在台灣還在起步,需要多多耕耘,而司法跟精神醫學對大眾來說可能也比較陌生或難懂,但是從一次次的社會凶殺案可以看出很多人正在努力理解。有人罵精神鑑定的醫師,覺得他是在幫兇嫌脫罪,也有人幫忙解釋說醫師是判定精神疾病,不是負責審判,誠如上述文章所述;有人看到一審判決結果就罵法官,覺得判決不公道,也有人去閱讀了判決書原文,了解法官的立論,更有普及法律知識的粉專用白話文解釋給大家聽;法官是依法判決,所以有人覺得問題出在法律制度上,刑法第19條該改、精神衛生法強制就醫的規定要改。而這些並不是說一定覺得這個無罪的判決妥當,而是大家試圖理解問題並提出改善方案。不是說不會有人詐病以逃避刑責,不是

【文章分享】從阿中部長談溝通技巧

原文: 看時中,學溝通:快速降低衝突的HARD溝通法   陳時中部長擔任疫情中心指揮官頗受好評,除了醫學方面的專業能力外,溝通技巧和同理心等等軟實力可能也無形間為他加了很多分。正因他身上有重責,每次的發言會影響的人數和層面很廣,這時如何應對媒體就顯得很重要。而針對各式記者的提問,少見他失言或和媒體槓上,這次分享的文章就從中舉例說明,介紹阿中部長遇到衝突時所應用的溝通技巧,或許可以讓大家遇到類似情境時有一些啟發。   這篇文章用來說明的情境,是4月21日的記者會上,記者說指揮中心無法全程掌控敦睦艦隊的事,政府間溝通沒做好,外界質疑指揮中心層級不夠高。與其說是提問,不如說是質疑,這時候部長沒有直接正面回應,而是採取類似醫病溝通的HARD溝通法。 H:High emotions, High stakes, Hurried, Harried, Hassled,也就是各種高張力情境 在這個例子裡,就是記者的尖銳質疑。這時,人通常會產生一些不舒服的生理反應,如胸悶、心跳加速等等,要能辨識這些警訊,才不會遭到「杏仁核綁架」,無法理性思考。 A:Acknowledge,承認情緒和對話困難 部長的答法是先說「講起來好像大家都不希望我當這個指揮官,聽起來讓人覺得有點……傷心啦。」揭露自己的情緒。 R:Rule,明定規則和底線 這邊部長跳過了這一步 D:De-escalate,找出方法逆轉衝突 部長說「其實各部會都溝通得很好 , 當然每個單位之間都有自己的文化,需要有磨合,這些東西都不是一個命令就可以改變的。我可以很有自信的說,目前各部會的溝通都很好。如果沒有,我們今天沒辦法走到這裡。」藉此讓大眾能了解困境和目前政府所做的努力。而若是一般人在其他狀況下,可以試著重新審視雙方觀點,達到妥協方案。         原文最後則提到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同理心,透過同理對方處境,使用這種溝通技巧可以降低潛在的衝突機會。我想不管應用在什麼領域,只要需要人際互動,這樣的溝通技巧都是受用的吧。

【文章分享】關於粉紅色

原文: 粉紅色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男生的「禁忌」?       前幾天因為傳出有男童不想戴 粉紅色口罩 的消息,因此疫情中心記者會上一群官員以身作則戴上了粉紅口罩,希望減少性別刻板印象,而這也引發了大眾的討論,還有各種換上粉紅頭貼、 logo 的風潮。討論刻板印象、性別結構問題的文章族繁不及備載,針對這個議題應該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性別敏銳度,在這邊先不多談。要分享的是一篇比較以歷史角度切入的文章,裡面提到粉紅色並不是一直以來都被認為是「屬於女生」的顏色,甚至相反的,曾經有廣告主打的是女生用藍色,男生用粉紅色。可能有些人跟我一樣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演變過程也挺有趣的,那就來一起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吧!        這篇文章從 18 世紀的西方世界講起,說明以前並沒有明確的性別和服裝顏色連結,但從 19 世紀末開始,製造商想出了一套行銷手法,用區隔化的手法給定某種性別或外觀特定的顏色,藉此賺更多錢。當時有人認為「紅色是比較堅決、強烈的色彩;至於藍色比較雅緻、秀麗」,和現代社會認為的完全不同。不過也不能直接把一切原因都推給商人的陰謀,社會的演進不會是單一因素造成的,唯一能確定的是現在的物品的確比起百年前有更明顯的性別區分,而這些東西極有可能影響自己和他人如何對待自己。        總結來說,這篇文簡介了商品性別化的歷史脈絡,也讓人反思社會價值觀的行成,以及人到底是如何將原本中性的東西賦予意義。最後,希望未來大家能更加隨心所欲的用各種東西、穿各式服裝,而不會遭受歧視的眼光,性平教育不該只是口號而已。

自我介紹

我謝佳穎啦